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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Truly Madly Deeply
白晢柔滑的臉, 略施脂粉, 娥眉大眼, 輕以淡粉色的眼影伴著, 櫻桃般的小咀, 搽上淡淡閃閃的唇彩。
「好了。」千繪看著鏡中的自己微笑說。
穿上白色雪紡吊帶晚裝長裙, 清淡而雅緻的淡妝, 再配上放在深藍色天鵝絨的盒子內的閃閃發亮銀鑽耳環, 頸鍊, 胸針和介指, 盡顯著她的高貴優雅。
小心翼翼的戴上, 因為那是翔去年在她的生日時, 送給她的禮物, 由翔自己設計, 世上唯一一套的首飾。
這樣的悉心打扮, 是為了今天晚上要跟翔一起往矢口家, 參加矢口千鶴的生日派對, 衣香鬢影，城中名人雲集的場面, 絕對不可失禮伊賀家和翔。
看看桌上的時計, 黃昏6時15分, 快到跟翔相約在停車場等候的時間。
千繪提起雪白色的小手袋, 便走出房門。
「千繪你好。」
「啊, 你好, 瀧澤。」
甫出房門, 正好碰上瀧澤剛從大門進來。
能擅自的進來, 因為他跟翔一樣, 擁有這裡的鎖匙卡。
「千繪今天很美。」瀧澤笑說。
「謝謝。」千繪微笑道謝。
「約了翔嗎?」
「嗯, 來接詩嗎? 她跟唯和由紀正在打扮打扮。」
「是嗎?」聽到了詩為了這舞會而打扮, 瀧澤不禁從心的微笑。
「我去跟她們說聲, 我先走了。」
接著, 他倆便一同走往詩的房門前, 談笑聲此起彼落的傳來瀧澤和千繪的耳邊。
看著半掩的房門, 傳來了令瀧澤面色一沉的話。
『我可以另謀發展』是……詩的聲音。
千繪下意識不敢望向他的臉, 只好輕敲房門, 讓女孩們知道他們的存在。
果然, 女孩們立即靜下, 那是因為看到了瀧澤的臉。
「我先走了。」千繪說著, 而另外兩個事不關己的女孩一同跟著她走出房門。
「嘩~ 我都說詩今天的愛情運很差的啦~」由紀在詩的房門關上後, 沾沾自喜的說。
「全都聽到了嗎?」唯問。
「…… 另謀發展……」千繪說。
「嗄!? 那豈不是……」唯瞪大眼說。
「唉, 你們別擔心!」由紀搭著她倆的肩說:「這些都是星座的安排, 無論怎樣也會發生的。 遲又發生, 早又發生, 不如就早點解決……」
「由紀, 別亂說好嗎?」千繪說。
「那有亂說! 我可是依書直說! 不可以不信的! 千真萬確的! 你呀, 唯呀, 雙魚座, 今天會有甜蜜的開始。 你呀, 表姊, 哼, 哼, 哼, 小心小心, 你那狂野的人, 野性的心, 將要進入瘋狂狀態…… 」
「什麼瘋狂狀態?」唯緊張的問。
「怎知道!? 我只是依書直說! 呢, 千繪的他, 不是一開始說已經是瘋瘋的嗎?」由紀說。
「什麼呀? 櫻井怎會是瘋瘋的呀? 他可是有型得不得不得了呀! 真希望有天能讓他穿上我設計的衣服。 呢, 千繪可以跟他說說嗎?」每次唯說起翔, 總會眼睛發亮, 因她極欣賞身為模特兒的翔。
「嗯, 好。 我要先走了, 待會在舞會見。」千繪有禮地說完, 便加快少許腳步走往停車場。
剛才, 由紀說的話…… 雖不一定是對的, 但卻令千繪忐忑不安……
會有事情發生嗎? 跟翔之間……
難道…… 會是昨天, 『那人』在茶道會室的事……
『那人』…… 沒有在千繪的記憶中留下過痕跡。
他…… 是誰?
記得那天步喚他作『表哥』…… 那他也是翔的…… 表哥!?
要告訴翔嗎? 昨天的事…… 能預想到翔的反應, 不想他會動氣。
『那人』沒有再找自己, 可能, 已回了法國, 又可能, 是認錯了人…… 千繪不斷的想著藉口。
來到停車場前, 千繪的思緒立即拉回到他身上。
輕倚著白色的法拉利, 穿著銀灰色的西裝, 筆挺帥氣的翔, 帶著笑意在等待自己。
「等了許久嗎?」千繪笑問。
翔搖了搖頭, 輕輕的吻了千繪的唇, 笑說:「上車吧!」
雖沒有說什麼讚美的話, 但剛才的輕吻, 千繪已知道他對今天的自己相當滿意。
往矢口家的途上,
「冷嗎?」翔調整了一下空調。
「嗯, 少許……」
翔單手駕著車, 另一隻手握著千繪的手。
暖意濃濃的從手傳來, 2人亦靜靜的沉醉其中。
差不多7時, 跑車駛進寬大的花園, 停在矢口家的大屋門前, 穿著整齊制服的佣人來為他們打開車門。
翔牽著千繪的手, 踏進早已來了不少來賓的堂煌大廳, 生日派對的場地。
「翔, 來了嗎?」朝著來的, 是矢口家的男主人, 50來歲, 身型略胖, 滿臉笑容, 點點斑白的頭髮, 看來很和藹可親的大叔。
「矢口叔叔。」翔笑說。
「矢口先生, 你好。」千繪有禮地鞠躬說。
「呀, 你好呀, 伊賀小姐。 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伊賀小姐真的知書識禮, 秀外慧中, 世姪果然有眼光。」矢口拍了拍翔的手臂笑說。
「叔叔過獎了。」翔說。
「怎會是過獎呢? 早早已聽聞伊賀的茶道造詣如何精湛, 真希望有機會能品嚐一下伊賀小姐的茶道手藝。」
一同說說笑笑的寒暄了幾句, 矢口看到別的來賓, 對翔說:「如今天的招待不週, 要多多包涵。 下次再一起打高爾夫球, 讓叔叔報上次一戰之仇。」
「好, 一定。」翔跟矢口握了握手。
說罷, 矢口便上前招呼到來的來賓。
「會悶嗎?」翔問。
千繪微笑搖了搖頭, 說:「不會。」
「待會等步來了, 有她陪你, 說會好點。」翔輕聲的翹起千繪耳邊的髮稍, 說:「跳舞嗎?」
看千繪點了點頭, 翔便牽著她的手走出舞池, 正好, 播放著慢歌。
他心知道身為櫻井家的長子, 接下來的舞會時間, 將會是跟那個那個公子哥兒談天, 跟那個那個千金小姐說地, 無暇的冷落身旁的她。
所以, 每次的舞會, 首要的是要跟她跳一支舞。
在輕搖的舞蹈中, 看到她的一臉幸福, 那只有盛載自己的眼角…… 擁著了她的感覺, 包容, 情感……
翔悄把臉貼在千繪的腮邊, 輕聲的說:「今天很漂亮。」
千繪笑了笑說:「多謝。」
他輕吻著她的耳畔邊, 帶著點點野性的味道說:「我今晚要你。」
點點手心滲汗的感覺, 千繪些微羞澀的看著他。
看到千繪的反應, 他又笑笑說:「會緊張嗎?」
千繪紅著了臉, 輕拍了拍他的胸口幾下。
翔的咀角邊向上輕翹, 說:「又不是第一次。」
令千繪的臉更紅, 再拍了他的胸口幾下。
翔吃吃的笑了幾聲, 把她擁進懷中。
感受翔的暖意, 感受著一直沒有說出口的愛意。
跳完了一曲, 又是另一曲的開始, 就這樣的擁著……
「咦? 是步呢……」瞥見大門那方, 穿著火紅色的低胸露背長裙禮服, 性感高貴的高佻美少女剛走進來, 千繪拍了拍翔的手臂說。
「是嗎?」
當翔轉身看大門那方時, 千繪便有點後悔。
2人同看到步身後的人, 都不禁臉色一沉。
是他…… 穿著一身白色中山服裝, 架著一副金絲眼鏡, 帶著狡猾的笑容, 看著翔和千繪這方。
而翔, 以極不友善, 可說是兇惡的眼神盯著他。
「…… 步在叫我們……」千繪看到步向他們揚了揚手, 囁嚅地說。
翔緊握著千繪的手朝向他們。
離他們還有幾步, 翔立即掛上商業式1號笑容, 說:「很久沒見了, 准一表哥。」
而岡田亦同樣掛上商業式1號笑容, 說:「真的很久沒見了, 翔表弟。」
接著, 2人一同仰天大笑。
感到不安的千繪跟步對望了一眼。
翔又說:「近幾年表哥也沒有跟我們聯絡, 還以為你已不在人世。」
岡田大笑說:「表弟還在人世, 我又怎捨得走? 而且……」他轉看著千繪說:「還有想要得到的東西, 還未得到, 我怎可以死?」
那熾熱銳利的眼神, 看得千繪微躲在翔的身後。
一瞬不滿的眼神掠過, 翔重掛上笑容, 說:「那表哥豈不是一世也不用死?」
「表弟真懂說笑的!」
2人又一同仰天大笑幾聲, 接著互瞪著對方。
「這位…… 是伊賀小姐嗎?」岡田假裝不認識千繪的笑問。
翔緊牽著千繪的手, 對他說:「是, 是我的未婚妻。」
千繪有點愕然的看著翔。
岡田笑笑, 向步問:「原來翔訂了婚嗎?」
步聳了聳肩說:「我不知道。」
「是的, 是我今天決定的。」翔說。
「啊 ~ 那為了祝福你, 今天可以破例讓我跟『表弟婦』跳一支舞嗎?」岡田笑問。
翔表演大方, 牽起千繪的手遞給他:「隨便。」
「那我就不客氣了。」岡田牽著千繪的手走進舞池。
千繪憂心的回頭, 看了翔一眼。
看著那雙走進舞池的背影, 翔向步問:「怎麼你沒告訴我, 他回來了?」
「現在不是知道了嗎? 不過就算早知道了, 也改變不了什麼。」步說。
「是你叫他來的?」
「一知道日本著名茶道評論家的長子嫡孫從法國回國了, 誰會不邀請他出席呀? 而且…… 他知道千繪也來。」
翔默不作聲, 盯著那方。
「其實你應該知道總有一日, 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你這樣對千繪。」
翔轉移視線斜視著她。
「不過, 這樣措手不及, 是因為沒想過對手會這麼強吧!」步冷笑一聲, 又說:「要算起來…… 表哥是千繪的初戀情人呢~」
總愛惹怒翔的步, 看到他那像要殺掉自己的眼神, 不禁沾沾自喜的笑說:「別說我嚇你, 看來他們快要接吻了。」
岡田牽著千繪的手走到舞池中央, 同樣仍是播著慢歌。
千繪掠過他的肩, 看著直盯著他們的翔。
「跟我跳舞時, 可以集中點嗎?」他笑問。
「呀, 對不起……」千繪回神的看了看他, 帶點歉意的低下頭。
「千繪跟以前一樣還是那樣害羞。」
千繪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 我們以前認識的嗎? 岡田先生……」
岡田靜看著她說:「千繪以前叫我做准一的。」
「……」
千繪沒有作聲, 岡田說:「千繪真的對我完全沒印象?」
「岡…… 會不會是認錯人了?」
岡田把原本放在千繪腰間的手, 輕往下移往尾龍骨至臀部之間, 問:「你這裡有一個小疤痕, 是嗎?」
千繪愕然的:「你…… 」
那樣不輕易讓人看到的地方…… 怎會……
岡田笑了笑, 接著一臉認真的說:「我在想你, 想了十年多了, 千繪。」
千繪呆著了看著他…… 十年多……?
岡田續說:「那時, 我只有9歲, 千繪就只有5歲, 我們常常一起玩的。」
千繪稍鬆開了皺著的雙眉, 岡田…… 是那茶道評論家爺爺的……
「每次爺爺到你的家去品茗時, 我都會嚷著要爺爺帶我去, 因為我想去看你, 跟你玩…… 起初以為自己當你是妹妹, 但漸漸的長大, 才發現我是多麼的想你。」
「你是那時, 在森林救我的…… 准哥哥?」千繪的腦海中, 驀然地想起5歲那年, 在一次的遊玩, 在家的後山森林, 掉下了獵人設的陷阱中, 那時有人像拼了命的救自己……
岡田沒有回答, 只是淡淡一笑。
「…… 謝謝你…… 那時……」
「…… 如果, 那時我沒有去法國, 你會不會已是我的未婚妻?」岡田問。
千繪眼皮向下一垂, 想要逃避他的問題……
他輕抬起她的臉, 像是要親吻她……
想要向後的退, 可是已被他的雙手, 他的雙眼緊緊的鎖住……
沒有吻在唇上, 他輕吻了她的鎖骨一下, 說:「我要在你願意的情況下給我吻, 再見。」
放開了千繪, 他便轉身離開舞池。
看著他的背影離去, 千繪稍一回神, 站在眼前的, 是翔。
那充滿了怒火妒意的眼神……
拉著她的手離開舞池, 沒有向任何人交代, 驅車離開矢口家。
車廂中, 靜靜的沒有作聲的2人…… 直至走到千繪的宿舍前。
「…… 我到了……」千繪囁嚅的說。
翔二話不說, 拉著她走進宿舍, 跑上梯級。
「翔…… 我跑不動…… 」穿著長裙禮服, 高跟鞋的千繪, 有點辛苦的說。
他停下了腳步, 轉身抱起了她, 直跑上房間。
用他的鎖匙卡打開大門, 直走進千繪的房間, 把她拋在床上。
關上了房門, 鎖上了鎖, 他拉開了領帶, 衣領, 脫下了外套, 恤衫, 赤裸著上身。
怕, 千繪的心震動的害怕, 頭一次看到翔那樣的表情, 那樣的行為……
來不及抖震, 翔已跨在自己的身上, 在頸項, 在手臂, 在胸口…… 像瘋了那樣的狂吻著, 撫摸著。
「翔……」千繪聲音顫抖著。
沒有理會她的叫喚, 他再進一步的撫著她裙子內的腰間, 大腿…… 像要把她吞噬那樣……
她下意識的在反抗著他……
「不要……」她意圖推開他。
翔用力的按著她的雙手:「為什麼不要? 是不是因為你已喜歡上了他? 為什麼你沒有告訴我, 你昨天見過他!?」
「我…… 嗯……」
他沒有再待她說下去, 吻著她的唇, 拉開她禮服背部的拉鍊。
一向小心翼翼, 溫柔細心對待自己的翔, 不知在何時變得像獅子那樣的可怕, 那樣的讓千繪感到害怕……
「不要這樣…… 翔……」千繪無助的流著眼淚。
淚, 悄然的滴在翔的手背上, 滴落在翔的心上……
停下了一切瘋狂得可以的行為, 他輕把她擁在懷中, 喃喃地說:「對不起, 對不起……」
緊擁著她的肩, 輕撫著她的背部, 髮稍, 意圖能撫平她的抖震, 她那被嚇害了的心靈……
稍稍平定了顫抖, 她仍在微微的在他懷中輕泣。
恨極自己的衝動, 魯莽, 痛極看著她為自己流著的淚, 落慌的臉。
柔柔的放開了緊擁, 輕撫著她的臉, 輕吻去她眼角的淚。
「不要哭了, 好嗎?」翔拉床邊的毛毯披在千繪的肩上, 輕聲地道。
千繪抽了一下鼻子, 眼皮輕往下一垂, 微微的點了點頭。
雖說是有點橫蠻, 有點專制, 有點任性, 有點花心……. 但翔清楚自己對千繪的感覺, 態度……
他妒忌, 有生以來第一次的妒忌一個男生。
他緊張, 有生以來第一次的緊張一個女孩。
一直不肯面對, 不肯相信, 原來世上, 真的有比自己更重要, 更不可失去的人……
「我妒忌, 我真的很妒忌他牽你的手, 碰你的身體, 吻你……」翔坦白的說出感受。
千繪慢慢的往上看著翔, 拉起些許身子, 擁著他, 沙沙的聲音說:「我…… 是你的…… 是櫻井翔的……」
「嗯……」翔同樣緊緊的擁著她。
星光, 總會伴著明月, 像戀人那樣, 有你的存在, 才令我感覺重生……
作者Perfect Lady的後記:
我心愛的小chie, 看了沒有? 怎樣? 會激動嗎? 會動了『胎氣』嗎?
呢, 影小姐, 有說我們有點『不平衡』哩, 你知道要怎樣做嗎?
期待你的下一回, 因為我已很想開始寫了~~~~~~
小chie的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