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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同性相愛
好幾次在地鐵車廂見到女同性戀者,通常是兩個眉清目秀的女孩子,一個長髮,一個短髮,一個淡妝,一個素顏,一個柔媚,另一個,氣質中帶一點點爽快俐落的味道,老實說,那種中性的氣質很吸引我。
注意到女同性戀者,不是因為對女性有特殊的興趣,而是與男同性戀者相比,女同性戀者在公眾場合表現得更大方,旁落無人,在自己的世界中享受自己的感情生活,不介意他人的眼光。我曾經見過一對不足二十歲的女同志,由尖沙咀熱吻至美孚,四片粉紅色的唇,乾淨,柔弱,有一股與世無爭的味道,看上去,竟似一幅維美的畫面。
我沒有性別歧視,卻也忍不住想,若當眾親熱的是兩個男同志,那形象,必定猥瑣。女人天生比男人享受身體的接觸,女人能夠從身體的接觸中得到生理上、心理上的滿足,而男人的身體接觸,絕大多數時候卻不是情感交流,只是性前奏。
上帝最初創造兩種迥異的性別,是為了繁衍人類。可是到了今天,性,已經是愛情的最激烈表達方式,也成為兩個人彼此取悅的手段。性,不再是生男育女的唯一目的。且現代社會崇尚自由人權,愛異性抑或同性,純粹是個人選擇,所以,愈來愈多經濟獨立、自主意識強烈的女性在公開場合與同性出雙入對,有朱迪科士打作表表者,香港娛樂圈一些女藝人也開始丟下了半遮面的那個「琵琶」。
約了一位經濟能力卓絕、身家豐厚的女性朋友吃飯,席間,談到愛情與經濟的問題,朋友說:「上帝創造男人,要求他們辛苦勞作才能得食,上帝創造女人,把生育的重責和痛苦加諸她們身上,這不是男女是否平等的問題,這是分工合作的問題。所以,男人必須養育妻子兒女。」這是婚姻最初成為女人長期飯票的由來。
到了今天,女性擁有與男性相同的工作機會,有權像男人那樣,「辛苦勞作」而得食,也有權決定避孕或不育,這極大拓展了女性選擇伴侶的空間,當婚姻不再是女人謀求生活的唯一途徑,生育不再是男人與女人締結婚姻唯一的目標,我相信,我們會見到愈來愈多的女同志或男同志勇敢表露他們的性取向。
基督徒把同性戀視為道德問題,醫學工作者把同性戀解釋為先天的無法自主的性趨向。而事實上,不論我們以甚麼樣的眼光看待同性戀的問題,不論我們理解與否,與同性相愛,作為一種客觀現象,它一直存在在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裏,刻意迴避或忽略,都不能阻止這一種特殊的性愛現象。
而我比較相信,與異性戀相比,同性戀的功利色彩相對較淡,這使得同性戀的感情更純粹一些,更簡單一些。我欣賞所有為了愛而走在一起的人,愛情本來就應該剔除所有功利的雜碎。不要再揣測朱迪科士打的孩子生父是誰,醫學科技解決了同志們的生育問題,也許是對傳統的自然生育的挑戰,從另一個角度看,卻也是愛情純淨度的一大提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