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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頭」的男人
「做頭」的男人,也就是理髮師,是一項得天獨厚輕易打動女人芳心的職業。電影《做頭》一片之中,男主角邊替女主角洗頭、按摩,邊流露出一副耐人尋味的眼神,氣氛馬上變得曖昧起來,小小的理髮店內,情慾暗湧。
好像所有的理髮師都喜歡留一頭長長的頭髮,或凌亂不羈,或層次紛呈;或者,索性將長髮隨意在腦後束成一條馬尾,束著馬尾的理髮師看上去有了一些女性的陰柔和溫和,讓人不期然放下戒備。
理髮,是修復美麗的過程,當頭髮漸趨凌亂,愈來愈難馴服,望著鏡中的自己左右不順眼的時候,女人最懷念的男人,不是自己的情人,而是
那個腦袋後面拖著一條馬尾的理髮師。見到熟悉的理髮師的時候,女人的心,便定了下來,她會指指自己的頭髮,說:「這裏太厚了！那裏卻塌陷了一片,還有還有,這個位置總有一束頭髮往外翹......」啊滿腹委屈,真正三千煩惱絲！可是理髮師有一雙十指修長的手,還有一把化煩惱為美麗的剪刀,他熟悉他的每一個顧客,熟悉她們頭髮的質地、髮根的生長方向,也熟悉她們的風格和個性。這個時候,他會溫和地微笑,把手插入女人的亂髮之中,叫她稍安勿躁:「放心吧！有我呢！」
女人便放心地從手袋中掏出一包煙,取出一枝,啣在嘴上,這個時候,理髮?v不知從哪兒變出一隻打火機,點著了火,適時而殷勤地彎下腰,為女人點著了嘴上的香煙。女人閉上眼,深深吸入一口,陶醉在尼古丁的特殊香氣之中,心中泛起一股複雜的情愫。這個男人,多麼細心！多麼體貼！女人的擇偶條件各不相同,可是,每一個女人,都無法抗拒男人的細心與體貼。當她和理髮師愈來愈熟悉,彼此間愈來愈默契的時候,女人常常忘記了,他所有的細心和體貼,其實是她用錢購買的其中一項服務。
當女人離開理髮椅,站在鏡前前後左右顧盼的時候,對理髮師不僅充滿感激,也充滿了仰慕:這個男人多了不起啊！他居然馴服了她的頭髮,讓她變得美麗動人,光采照人！理髮師的剪刀,比愛情的滋潤更立竿見效！
所以,情竇初開的中學女生愛上的第一個男人,除了高年班的籃球健將,另一個熱門人選往往是髮型屋的理髮師。這兩種人,都是女中學生眼中的英雄！論競爭能力,則有了經濟能力的理髮師更勝一籌。
女人最好的傾訴對象不是一起行街吃飯打麻將的閨中密友,也不是心理治療師,而是每個月定期見三兩次面的理髮師,當他的手溫柔地遊走在她的髮絲之間,在她頭皮上或輕或重地按摩,她總是不期然地迷惑了,忘記了這種親密與情感無關,卻是明碼實價的服務。她會忍不住跟他細訴心事,而?L,總有一雙好耳朵,偶爾用上一兩個感嘆詞,對她的情緒作出附和。女人對理髮師,於是有了那麼一點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理上的依戀。
也許,想俘虜女人的心,首先從「做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