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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你?唔認你?

最近在娛樂圈鬧得沸沸揚揚的情愛緋聞,論撲朔迷離,首推失婚女星與已婚髮型師的那一則。男方言之鑿鑿,女方則一臉無辜:有這回事嗎?由始至終,我承認過嗎?

每個人都有「選擇性記憶」的本能:選擇記取值得記取的人和事,選擇忘記不堪記憶的那一些。女人篩選記憶的時候比較單純,她們會選擇記取「情感體驗」而淡忘「情慾體驗」。至於男人,篩選記憶的時候,過程則較為複雜,他們記取的,是狀甚凌亂的記憶片斷:

第一次拖女孩子的手,在哪兒,在甚麼時候,都忘記了,可是男人會記住那種戰戰兢兢的感覺;

男人不一定記得和女人吃飯的餐廳在哪條街,不記得吃了中菜還是西餐,他甚至不記得和他吃飯的女人姓甚名誰,但是,三十年後,他仍然會記得對方鼻尖上那粒晶瑩剔透的汗珠,它讓他心猿意馬,他只得一次又一次克制觸摸它的衝動;

男人會忘記第一次和女友去旅遊是甚麼時候,目的地在哪兒,去了幾天,買了甚麼,但是,他會記得旅行途中,坐在長途汽車上,置身一個陌生的國度,女人把臉輕輕貼上他的肩頭,放心地進入睡鄉時那種信賴和「交託」;

男人會記住一個嫵媚的眼神、額角垂落的一絲碎髮、一張性感而肉質稍厚的嘴唇、一個嬌俏的下巴、骨肉勻稱的鎖骨、欲語還休的表情,一場完美的性愛,甚至也會記得生命中曾經歷過的一個女人,她性格急躁,走路時,總會揚起一陣風!但是,男人卻無法把凌亂的記憶修復還原,砌成一幅完整的拼圖。

男人會記得他們掌握主動權的戀愛,他們享受「贏」的感覺,可是,真正讓他們難忘的女人,卻是讓他們痛的那一個!他從來就沒有資格高攀她,他一直都不敢高攀她,可是,他居然高攀了她!每一秒鐘,他都患得患失;每一秒鐘,他都擔心下一秒鐘她會「倏忽」一聲,從他眼皮底下消失,就像從來不曾出現在他生命中。他不敢奢求她的天長地久,只要求她承認他們曾經有過的「情感體驗」。可是,對她來說,他不過是一場荒唐的「情慾體驗」而已,結束了,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又有甚麼資格長居她的記憶庫中?

比失戀更糟糕的,是對方一臉無辜對你說:「我們拍過拖嗎?我怎麼不知道?」